我的咽喉炎、鼻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落下的病根,也许是初中,也许是高中,我不清楚。但在高中的时候,我这两个病最为严重。最折磨的时候,二病总是接踵,鼻炎差不多干净了,咽喉炎就起来了;咽喉炎差不多干净了,鼻炎又被痰液刺激,来来回回。于是我很怕天寒、感冒、烟,后两者还比较好控制,但天寒就比较麻烦了。待在东北的三年,我每年冬天都要去医院,喉咙都咳得脆弱无比,痰液一吐到纸上,还带着丝丝血迹。

所以,我找工作的时候坚决不待在北方,不然太折磨。广东的冬天不太冷,但离家太远,杭州似乎刚刚好。去年,我在杭州找到了份工作,度过一个喉鼻清爽的冬天。然而,今年还是失算了。

其实我的鼻炎一直没好,且是慢性的,一遇天冷,清水鼻涕就跟决堤了一样不停地往外淌。上周,我吃饭的时候,鼻子不小心进了粒饭,用力擤了擤,好像还进得深一点。然后下午,噩梦就来了。中午吃饭之后,我的鼻子就越来越堵,鼻腔后面就越来越干,一开始症状不重,但我晚上骑车回去受了凉,鼻子就塞得厉害了,鼻腔后面跟破屋似的。虽然最后鼻腔里的异物最终出来了,但为时已晚。我的鼻子不通气,鼻腔如火烧。缺氧使我头疼欲裂。周末的时候,我买了一瓶雷诺考特,喷了一下舒服多了,但痰液开始往咽喉走。很快,我的喉咙就开始干,咽喉炎又来了。

我买了点润喉糖准备熬过去,但奈何咳得太厉害。原本我去药店想买点咽喉炎的药,但药店因为疫情都不卖。我撑不住了就去医院,挂了个急诊买点药。说实在的,这么多年和病魔抗争的经验,药除了缓解症状外,其实作用不大,基本是靠自己熬过去。这两天我雷诺考特和咽喉炎的药一起用,吐出了不少痰液。现在病情还没有过去,喉咙依旧在痒,我仍然大气不感喘一下。

人是健忘的,有段时间没有急性发作我都几乎快忘了这茬子事儿了。即使是曾经亲身体会呼吸之痛,现如今气息通畅了,也都把呼吸当作自然而然的事,无法想象过去一口气吸不上来头疼欲裂的场景。我即使在未来的一段时间会谨小慎微,但最终是会放弃这种谨慎的。太过频繁的自然,反而让人忘记它停止一次的代价。如果咽喉炎、鼻炎不能根除,这样的场面就总有机会上演。

对于贯彻于我人生的问题,就像潜藏在鼻咽喉之间的疾病,若不解决,总能逮到机会出来。掩盖问题不是解决问题,而我们若无法解决这些问题,我们必然要忍受属于我们的呼吸之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