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帝已死,具有两个意思。一个表面的基督是虚无的,人心中的上帝轰然倒坍。另一个是一切规律、信仰,或死或活的,仿上帝的,这些主宰着人们思想的大他者,都将在根源上被摧毁。

我热爱的这个上帝是已死的,不是信仰虚无,不是信仰荒谬,而是去信仰一切不可信仰的存在,以信仰的形式不去信仰一切。人是需要信仰的,无论是怎样荒谬的存在,人需要一个赖以立根以成为自身的基础,祂可能是道德,可能是规律,又或者最简单的——上帝。

什么都不要信,去杀死一切,最终我们得到了虚无。人无法摧毁自身的根基,于是就要把摧毁当作一切的根基。

我需要上帝,一个死去的上帝,作为情感上的信仰确实的填充物,像是棉花塞着伤口。我需要从一切外在物上抽离,去真正的关心那个一切拟物背后的实在者。那个实在者,不是一,不是多,不是固有的,也不是随机的,是一切的肯定和一切的否定。不是诺替斯式或基督教式的救赎,是立刻顿悟,立刻得救。

因为我就在此,我就要如我所是的活。我不生活在一片不属于我的存在之上,我热爱我的生活,我存在其上。我将一直这样活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