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经常性会有思想在我的头脑里出现但理不出文章,草率写文章也不太好,所以就一个地方单独记录。

开发杂谈

  1. 关于规范,如果我们指定了一个规范,就要考虑由规范引起的连锁反应。就像针对贩卖人口,既要考虑对贩卖人口这件事的打击,也要考虑相关联的人的处理,比如被贩卖的人口怎么办?
  2. Service Mesh 本质上就是一个代理层,通过代理从而达到负载均衡、健康检查等目的。Service Mesh 以独立程序的方式组成框架,实际上就是为了语言无关。
  3. 关于 JS 是否要加分号的问题,如果自执行函数的二义性不解决,那么加分号是必然的,无非是全部都加还是只加部分的问题,根本不存在不加分号的问题。
  4. 敏捷开发会给人一种误解,以为是一种开发方式,但实际上是一种组织形式。它首先是一种组织形式,然后是一种开发方式。
  5. 如果说传统行业是在流水线上生产的话,那么软件行业就是在生产流水线,然后在生产出来的流水线上生产。软件行业是生产流水线的流水线。
  6. 如何更好的开发在整个软件生产的过程中并非绝对重要的,软件生产的过程是为了更好的出售软件,而不是为了更好的软件。目的上的不同就会导致实践上的差异。
  7. 比起软件安全,用纸糊的安全系统,配上复杂的权限制度,往往是最受企业们欢迎的“安全措施”,廉价又实用。而针对他们的攻击,社会工程会是最好的方案。
  8. 当老板说你重视技术而轻视业务时,他的意思可能是你不听产品的话,而不是真的指你轻视业务。
  9. 跟 Node 不一样的是,浏览器是将 IO 等操作划分到不同线程上,只是 JavaScript 引擎线程访问不到罢了。一个 Web 有多个线程,而 JavaScript 更类似于胶水或者说是总线,将不同线程的东西同步起来。因此 JavaScript 只能是单线程。跟 Android 不同的是, Java 代码不是作为胶水,而是作为应用语言本身,它需要自己提供对应的线程去处理,所以,它必须是多线程的。 JavaScript 不创建多线程,因为 JavaScript 不是 Web 本身的应用语言,而是扩展用的胶水,仅能根据现有的资源进行整合。

社会

时事

  1. 上海警察数据库信息泄漏是一件非常恶劣的事件,然而现在仍然不声不响的。而且,还有人觉得它与一般的服务商盗取用户隐私一样,但“警察”两个字本身就指名了数据的特殊性。不在乎隐私,不代表不在乎这个事实,而是对类似事件本身已经麻木了。
  2. 虽然说完全不意外,但还是想笑。佩洛西访台这件事,再次证明了中国的严正声明屁用没有。
  3. 台湾真打下来了,美国真不一定会做啥。只是台湾人民有苦受了。
  4. 中国现在就是法西斯主义,比当年苏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,可以说是青出于蓝了。

观察

  1. 我觉得聊天 AI 的堕落是一种隐喻,当人作为娱乐之物被供给大众赏玩之时,如果他不能自我维持,他就会迅速堕落。我还不能从中分析出更深的内容。
  2. 随着社会体积的膨大,社会抽象也随之增加。而作为被抽象之物的最底层,在现代社会中处于最抽象的位置。如今的人越是处于上层就越具体,而越是处于底层就被迫越抽象。而相对于社会存在,越是处于顶层,就越是社会化、建构化,而越是处于底层,就越是自然化、解构化。
  3. 现代社会看上去就像是历史的解剖层,历史从未干净地从人类社会退场,甚至连奴隶制也只是变换了面目就被现代人接受了。现代人其实拥有惊人的接受能力。
  4. 自杀暴露出人类社会与它所承诺的不一致——即免于死亡的威胁之不可达成。人是可以死的,甚至也可以达成自杀。社会对待自杀之人的方式是恐吓、威胁、夸大、污蔑,真正的理解是少有的。但这正是社会关于死亡的意识形态——不可以死,或者说,不可以在不被众人允许的情况下自杀。古希腊人想要自杀需要得到众人同意。人类自古以来失去了死的自由。人类的文明就是无死之自由的文明。人不是不能死,人只是不能在没有被允许的情况下死去。

哲学

新实用主义

  1. 罗蒂的反本质主义只是将反本质作为本质而构建的本质主义。

虚无主义

  1. 万物皆虚,万事皆允无法取消规范。规范是因间性而导致的,虚无主义者除非是唯我论者,否则很难处理这个问题。当然,不少人确实就是唯我论者,那时另一回事了。

唯我论

  1. 如果只有我,那么他人的意义是什么呢?
  2. 唯我论以前我批判过,基本思路唯我是一种理论冗余,其实更像直接经验论的思路,足够能对抗唯我论了。

认识论

  1. agent-object 的模式是有问题的,应该是主体主动区选择客体,而不是反过来,客体向主体提供。

康德

  1. 物自体令人不满的地方在于,它得出人类无法把握事物的结论。但问题是,什么是把握呢?人无法确切地认识,还是说人自以为认识了。不管怎样,无论理论上怎么否认,但事实上人依旧可以实践,仍然需要继续实践。认识与否的问题更像是对人类自己信心的打压。但如果事实真是如此呢?人是否要为了所谓认识的信息去舍弃事实呢?这反而证明认识的正确性对于实践而言是有限的。

德勒兹

  1. 就我目前那点浅薄的关于德勒兹的知识来看,德勒兹像是用唯实论的策略重新讨论了一下现代问题。存在的单义性并没有解决什么,只是将实的合法性取消掉了,然后用名去替代实。一与多的问题,这里唯有将一与多置于不同的层次才能将其统一。

现代性

  1. 微观叙事不代表离散叙事,离散叙事是无法连绵的,它只能通过离散这件事本身连绵,于是,离散就成为了新的宏大叙事。

本质与现象

  1. 如果说本质隐藏在现象背后,而我们则必须通过现象才能认识到本质,那么这么一种本质则是完全否定的。本质必须如现象一样被暴露出来,而对本质的揭示,本身就是认为他是隐藏在现象背后的存在,这样一种“隐藏”,就是本质的现象展现。本质只有被认为是隐藏在现象背后的时候,本质才能被认为是本质,否则只是纯粹的概念,但这只是一种纯粹的遮掩罢了。通过这种隐藏,我们巧妙地弥合了本质与现象间的不一致。

文论

  1. 关于陀思妥耶夫斯基与其崇拜者:对于一般人而言,将苦难摆在他们面前,让他们阅读是一种残忍。然而,陀老的崇拜者却有这样一种兴味:他们以能阅读这种苦难为荣。我觉得颇为可笑,苦难简直是士兵的伤疤一般,没几分苦难就写不出什么伟大作品来。如果一篇伟大的文学是需要反复制造人类的苦难,那不如让文学就此消失。陀翁的伟大在于他直接描述人类心理的最微处,而苦难则是时代赋予给他的。复调小说倒与他的精神状态密切相关,他复调与其他的复调大不相同,带着精神病人所特有的神经质。这不是他的优点,陀老自己也觉得粗粝,但他们的崇拜者却奉为趣味。至于人类心灵最微处,难道必须是恶吗?这不过是陀老自己的趣味而已。揭露恶就深刻,揭露善难道就不深刻吗?只是他没有涉及而已。阅读的人要有自己的思考,而不应该陷入到作者里去,捧着大便却不去看真正的黄金。

  2. 称赞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人总要称赞他描写苦难,好像这些苦难是他凭空制造的。美国对印第安人的殖民,惨烈程度并下于俄国农奴制,然而却没什么人提,陀思陀耶夫斯基的身影挡住了更多未能被描述的苦难。描述苦难就能让人从苦难中解脱吗?这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问题。他给不出答案,后面的阅读者也只是读着,甚至沉沦,我觉得这是“陀思妥耶夫斯基”之恶。人性之幽深吗?我不知道历史学家对于那些反复被吃掉的人、反复被砍下头颅的描写,是否也足够幽深呢?他的崇拜者罹患与陀思妥耶夫斯基同样的病。不要崇拜他,要超越他,超越他的局限性。

  3. 说是在的,文学青年对于文学史总抱有一种英雄史观,让我觉得呕吐。